白柏柏

没更新是因为遭到了设计专业作业的迫害😿

【双聂】狐尾 1

双聂挖坑,佛系更

这一章有部分是为了铺背景,让大家看起来方便些。杂七杂八一堆道教理论,后续懒得介绍就在开头全铺上了。

我这文的开头还真是……自抱自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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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三魂七魄。

三魂。一为天魂,天魂归天路,收押良知,不生不灭;二为地魂,地魂存人世,接代肉身,寄托性行;三为命魂,命魂通地府,指使善恶,因果是非。三魂重聚,便再度轮回。

七魄。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七魄亦指喜、怒、哀、惧、爱、恶、欲,是为人之性情。

三魂齐却七魄散者亦存在于世,灵根不佳者多灾多难,便只能寄托于动物的肉体,十二年一轮,修炼成人形。

民间有五大仙:狐仙、黄仙、白仙、柳仙和灰仙。狐仙位于五仙之首,便也成为了仙门百家安置魂魄的最佳肉身。

时间转至玄正年间,灵气怨气主宰于世,仙门百家亦有五大家崛起,江蓝聂金温,五足鼎立。凡出于这五家,灵根定是出类拔萃,无需以兽身寄托人魂。

不过,聂家出了点小意外……

当世的聂家次子聂怀桑,生来便七魄不齐,欲魄无故而散,聂老宗主只好将其剩余的三魂六魄安置于一赤狐的肉身之内,以兽欲代替人欲。

此举有失聂家的颜面,聂老宗主便宣称其次子出生不久便夭折于世,而此事就连聂明玦都不曾知晓。

玄正十三年,聂老宗主被戾气反噬,魂归大地,年仅十六的聂明玦,操办丧事后继承宗主之位。狐狸也从不净世上下都敬着的小主子沦落为了有上顿没下顿的小宠物。

而故事就又要从这狐狸再度翻身的那日说起了。




聂老宗主去世的次年,聂明玦便从祠堂的角落里找到一本族谱,据他所知,家中族谱在十年前曾重新装订过一次,原因未知。

好奇之心催使他翻开那泛黄的族谱,映入眼帘的人名看得聂明玦眼睛发疼,却也找不出有什么异常,大约翻了近十页他才看到自己的名字,而与他并列的,是早已在十年前夭折的同胞兄弟聂怀桑,但这名字却是用黑墨写上去的。

不应该是用红墨吗?聂明玦心中不禁疑惑。

这一页的族谱中还夹带着一封信,看字迹应是老宗主的亲笔,聂明玦草草看了一遍,突然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回忆少时,自己还不止一次吃过那小畜生的醋,试问有哪只狐狸做宠物可以做到与主人共寝的程度,他从前一直想不通,有一次气不过,抓起那狐狸就往池子里一丢,狐狸哪会凫水,扑腾了几下差点淹死,好在前爪勾着了一串水葫芦,狐狸爬上了岸,可怜巴巴地拖着一身的湿皮毛去找聂老宗主,垂着尖尖的耳朵发出委屈的咕噜咕噜声。聂明玦只记得那时父亲转身抄起家伙,要把他自己往死里打。

回想起来都一把辛酸泪,我说父亲为什么要狐狸不要儿子呢……

自己身边已无至亲,如果这信中所写属实,那这只红狐狸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了,聂明玦回头望了望那蜷缩成一团正在晒太阳的狐狸,第一次看得这般仔细,那全身赤红的绒毛,似一簇火,又像抹了一层油彩,华丽的光泽在阳光下跳动,甚是夺目。

好看……

聂明玦越看越欢喜,似是找到了下半生的寄托。

那狐狸则眯着眼,前爪慵懒地往前伸了一伸,油亮的身子趴在地上,对着聂明玦眼中的欢喜十分不屑,这是欲魄太盛了?看着我一只狐狸都能发呆?狐狸舔了舔毛就想换了个他看不见的地方去晒太阳。

“唔……”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哼,似是对聂明玦的挑衅,怀桑可记仇得很,自从被聂明玦扔进池子里后,对那人是能避则避,有时聂明玦仅仅是从他身边路过,他也会发出呜呜的声音,龇牙咧嘴地像是在警告聂明玦滚远点。

即便如此,聂明玦眼中欢喜也未褪半分,果然是我弟弟,血浓于水,怎么看怎么顺眼。他走上前想把狐狸抱起来,怀桑微抬狐狸眸子,乌黑油亮的四肢顿住了,他见那双手要来触碰自己,毫不犹豫地挠了聂明玦几爪子,顺着柱子爬了上去。

聂明玦吃痛地看了看手背,轻轻叫出那个名字:“聂怀桑?”

此举倒是成功让狐狸低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名字他还是挺熟悉的,从前老宗主在时就是这般唤他的,聂明玦与老宗主长得是有六七成像,倒让狐狸看晃了眼,竟也发出声音回应。

聂明玦心中更激动了,张开双臂示意狐狸跳下来。

怀桑歪了歪脑袋,完全不去理睬他,一个转身便就地坐下了,把狐狸尾巴对着他摇了两下。

聂明玦也知自己不讨他喜欢,想着这一年都没怎么好好对他,心中不免有些内疚,立马叫了人在屋檐下面摆了些狐狸平日里爱吃的,然后躲在一旁。

狐狸闻着香味了,便探出毛绒绒的脑袋往屋檐下望了一眼,瞅着四周没人就跳了下去,吃完后抹一抹沾着油水的胡须又跳回屋檐上。

大约这样送了有半年,那狐狸才算是原谅聂明玦可容他摸摸了。




狐狸再度受宠,不净世上下的人又再次对其恭敬起来,只叹这狐狸命好,狐生比寻常人家好上了不知多少倍。

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怀桑也抱着这样一个心态呆在聂明玦身边,他批宗务时便睡在一旁的软垫上陪着他,睡醒了就绕着他的腿转上两圈蹭一蹭。作为一只狐狸,如果讨好这位就能过好日子,他倒也觉得不吃亏,挺乐意这么做的。

聂明玦批宗务批得累了,便抱起狐狸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摸一摸他顺滑的绒毛,狐狸被摸得舒服了就翻个肚皮,摸得用力了就反手挠他一下。

聂明玦的手也常常布满抓痕。

到后来,聂明玦处理宗务的效率下去不少,撸狐狸的手法倒愈加熟练了。

那一年的冬天格外冷,聂明玦捂着手炉也不管用,便成日里抱着那狐狸,怀桑的狐狸毛也挺听话,一日之内全长出来了,浑身暖烘烘的,像个小火炉,他靠在聂明玦怀里供他取暖,等聂明玦抱得手酸了便自动跳到他肩膀上,动了动尾巴围住了他的脖子。

几个照顾狐狸的下人看得眼馋,想摸摸,聂明玦哪肯,一把将狐狸放到怀里,怀桑被他的衣服捂得有些闷了,不满地用舌头舔舔他脖子,舌苔上的倒刺刮红了聂明玦的皮肉,又痒又疼,好像是狐狸在说他霸道又小气。

冬去春来,大地回暖,聂明玦就不整天抱着狐狸了,只和从前一样放腿上摸,但狐狸在这时候容易掉毛,自然脱落的其实不会有太多,但以聂明玦这撸狐狸的频率……摸着摸着便薅了一手的狐狸毛,红的白的全揉和在手里,倒是把聂明玦弄得一愣一愣的,他看了看手里的狐狸毛,又看了看熟睡的狐狸,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只好悄咪咪地把薅下的毛藏了起来,不让怀桑发现。

直到有一天,狐狸发现自己的皮毛越来越少,后背越来越秃才觉得不大对劲,他顺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在聂明玦房间里转了一圈,把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小方木盒上,磨了磨爪子就要扑上去要把盒子打开。聂明玦忙踢了一脚想把它踹远,却一不小心把盒子踢开了,一撮撮的狐狸毛瞬间飘在了空中,怀桑呲了呲牙,一口咬在聂明玦的宗主袍上,扯下一块布料,偏过头呸了一声。

聂明玦忙解释道:“这毛是你自己掉的,春天嘛……”

狐狸不理他,用前爪刨了刨地上的毛,把这些都揽进自己怀里,又气又委屈地瞪了聂明玦一眼,跳上他的床钻进被窝里不让聂明玦摸了。

平时抱狐狸都抱习惯了,导致聂明玦那一晚批宗务的时候总觉得腿上空落落凉飕飕的,他叹了口气,叫小厨房去做了些狐狸爱吃的,打算好好给他道个歉。

大约一个时辰,聂明玦端着一瓮佛跳墙走到床前,刚想把狐狸从被窝里捞出来却意外发现这被窝鼓了不少。

十二年为一轮……

这是……化人形了?

被窝鼓动了几下,应该是怀桑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他按照曾经做狐狸时的习惯一脚踢开被子,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便如此落入聂明玦眼底,那少年脸颊微红,如墨的长发静静流淌在肩边枕侧,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绸缎,舒展的眉细长的眸,带着几分狐狸的媚色。聂明玦的目光渐渐下移,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捂着脸一把帮他把被子又盖上了。

还没等聂明玦回过神,被窝里头就传来一个声音:“你做什么啊?闷死了……我咬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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