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香炉
别一看到香炉就想歪……
没有车,就是想弥补一下忘机问灵十三载的遗憾,以下为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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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啊,今天自己醒过来蓝湛竟然不在身边,更奇怪的是,自己竟然穿衣服了!静室一如往常,可桌上正放着的,不是自己的陈情吗?可自己手里这只呢?蓝湛是想弄个情侣款?
内阁里传来琴声,大早上弹什么琴啊,不对!蓝湛在问灵!真是越发奇怪了。
跟蓝湛在一起久了,几个简单的问灵还是听得懂的。
问:魏婴,汝在何方?
什么呀,他轻笑到,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便大大方方地回道:“蓝湛!我在这儿!”
“嘣……”好像是琴弦断了的声音,门内的脚步声很急促,是朝向自己。
这到底怎么了?他自己去打开了那门,意外被蓝湛撞个满怀。
“魏……婴?”蓝湛看了自己许久才吐出几个字来,似是十分惊讶的样子。
魏婴这才发现如今的蓝湛好像更年轻些,左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嘶——这难搞啊,“这怎么……我的蓝二哥哥怎么年轻了?”
蓝湛被这声蓝二哥哥吓得可以,但还是故作镇定道:“你一年前,乱葬岗围剿……”剩下的他不想回忆,说的话也断了。
果然出了问题,魏婴想上手去摸摸那张脸,二十出头的岁数诶!最风华正茂的年纪,自己前世竟错过了,如今可不得好好玩玩。
“你到底是不是魏婴?”蓝湛从最初的激动中缓了过来,注意到眼前人虽说话方式与魏婴一般无二,可这脸……虽也有几分相似(原文中似乎有提到献舍后两人会越来越像),但总归还是不一样。毋庸置疑,魏婴的确是已去了。
蓝湛躲开了那只直朝向自己的手。
蓝湛还真是……算了,既然来了,怎么地也得调戏一下才不枉此行,“那你摸摸我,看哪里不一样。”
蓝湛偏过头,退了几步。
“你走什么啊,你这都问了一年灵了,我回来了你倒害羞了,蓝湛你还真是,喜欢我都不敢说出口,就知道心里憋着!”
其实魏婴也没想过他给自己什么回应,……至少再过几年,让自己再凉得透一点。
“嗯。”
“你嗯什么?”
“喜欢你。”
“……”难以置信,看自己挖到了什么宝贝,魏婴真想就地蹲下捶地狂笑。
蓝湛看他愣住了,心里不免打颤,“你若不喜……”
“喜欢!当然喜欢!我都和你做了好几年道侣了,那时候的你可没现在的你可爱。”魏婴努力憋住笑,让自己回应表白看起来正经些。
“嗯?”蓝湛不解。
“这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还不如不解释,反正你以后和我在一起了。”魏婴一摆手,是真的嫌麻烦不想解释了,自己这次也不知道有多少时间可以和他相处,再说了,好好的剧透什么呀。
“无事,你可以慢慢说。”
“不想说,你要自己去体验,但记得莫家庄出事的时候去一趟。”
“还要几年,我都可以等。”
魏婴的心咯噔一下,他还要再等十二年……
“我陪你。”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啊。
最外面的门被有规律地敲响,“忘机,我能进来吗?”是泽芜君的声音。
蓝湛看向他,示意他躲好,自己上前去开门。
“兄长。”
“忘机今天是有什么高兴事?”
魏婴躲在内阁,心想这泽芜君也是人才,就蓝湛那张脸,还能看出高兴不高兴。
“嗯。”
“想开就好,魏公子也走了一整年了,你却日日夜夜思念他,都清瘦了不少。”蓝曦臣进了门,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蓝湛拉着家常,里头不免透露出这一年蓝湛的对自己做的事,比如自己手边的陈情。
听到心酸之处,他便忍不住去碰那只笛子。
隆冬……笛子滑落了。
“谁在那儿?”
这……只好硬着头皮出去了,“是我……”
“没人啊,这笛子怎么自己滚下来了。”蓝曦臣走过去捡起笛子,放到桌上。
“不是……你看不见我?”魏婴抬起手朝他挥了两下。
“忘机?你在看什么那么高兴。”
又高兴?蓝湛你高兴的点还真奇怪。
“无事兄长。”蓝湛意识到只有自己才看得见他,微微使了个眼色,让他到自己身边坐好。
看不见我那就好办了。魏婴乖乖盘腿坐好,歪着头看着他。
“忘机,叔父前阵子……”蓝曦臣继续说道。
“蓝湛?忘机?含光君?蓝二哥哥!”魏婴故意去打搅他。
蓝湛耳根子一红,脸上却依旧保持认真听兄长说话的模样。
“忘机你怎么了?”蓝曦臣这越看越奇怪,自家弟弟怎么一副思春的模样。
“兄长继续便好。”桌下已经有人在把玩自己的衣角了,如何静得下心来。
“蓝二哥哥想听什么,羡羡也可以讲过你听。”魏婴凑到他耳边开始吹热气。
“别闹。”
“嗯?忘机你在说什么?”蓝曦臣又被打断了,今天忘机如此奇怪……
“兄长,我不太舒服。”
“好吧,”蓝曦臣看他真没什么心思与自己谈心,便起身整理一下衣袖准备回去了,“那我先走了,忘机你好好睡一觉吧,昨晚是不是又问了一夜的灵?你这眼下的乌青啊……唉。”
“好,兄长慢走。”
蓝曦臣心里嘀咕,慢走?我看你巴不得我御剑飞走。
“泽芜君慢走!”魏婴仗着他看不见自己,也大力地挥挥手。
门又被关上了。
魏婴被一只手强摁在墙上,“魏婴。”
“我又怎么了?”他这一脸无辜地模样简直直戳蓝湛的心,立马把他狠狠地拘在怀里,所爱之人死而复生,并且再三调戏自己,如何忍得了,自己问灵一年,总该索得什么吧。
蓝湛低下头,去咬魏婴脖颈的喉结。
“嘶——蓝二哥哥,你手嗑着我了。”
蓝湛的手松了松,歪头咬上他一侧的脖子。虽然不是怎么痛,但真有点痒,“就不能直接亲嘴吗?拐弯抹角的。诶!你怎么还用力了?”
“蓝湛蓝湛!你不会我教你啊。”
“我会。”
“哦~是是是,你会,当初围猎谁把我摁树上来着。”
蓝湛一愣,“你知道了?”
“那是自然,所以……到底亲不亲……唔……”也许魏婴低估了蓝湛的战斗水平,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完全忘了围猎那次自己有多狼狈,蓝湛真的不需要自己去教。
亲到他无力地趴在桌上,只能跟他唠着嗑,“你一定很想他吧……”
“你就在这儿。”
“但他也会在十几年后回来的啊,我也要去找那时候的你。”
“我们都会好好的?”
“那是当然,你也别问灵了,他听不见,我那些年什么感觉也没有。”
“好。”
“记得不要直接告诉他你喜欢他,我可能会被吓到。但……你也不能不告诉他,我当初和蓝湛好一阵子你猜我猜的才在一起,麻烦死了。”
“好。”
“还有还有啊,你这静室的酒可得藏好了,别让除了我以外的人瞧了去。”
蓝湛微微皱眉,“我没藏酒。”
“啊?还没开始藏吗?我回来时,你在靠床的木地板里藏了十几坛天子笑。”搞半天原来蓝湛还没开始藏酒,那自己岂不是没得喝了。
“无事,过几天我便藏几坛。”
“你不怕被发现?”
“不会,除你,我不会带人进内阁。”
魏婴听得心头一暖,原来这个时候的蓝湛就会说情话了,“在我回去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一陪就是十二年……
莫家庄在意料之内出现了异动,魏婴忙拉着他去那儿,见他和自己终于遇上了,也放心了。
“魏婴,回去了。”
转过身,是那个蓝二哥哥来寻自己了,“走,回去!”
香炉默默冒着烟,静室床上的两人同时睁眼,“蓝湛,你昨晚忘把香炉放起来了?”
“嗯。”
“那你在香炉里干了什么?”
“陪你。”
“陪我?”
陪死去的你,整整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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